他孤寂的身体内产生感觉。

但此刻,端坐在椅子上的他,突然就不想饮了,只因有了琴声,他也很清楚这琴声来自柳韵锦的房间内,她还未睡。

她不但未睡,更察觉出了殇沫独自走出房门的步伐,且声声迎奏。

殇沫不知道柳韵锦在想些什么,他也绝体会不出,只是这琴声犹如柔软的棉被,覆盖着他的全身,抚动着他身上的每一处感官神经。

他的心内突然间涌出一丝酸楚,这酸楚是一份愧疚。从下了武当山,再到连日在岸边休整,又到郊外的酒楼内,他好似每一刻都在记挂着冷溶月,口中、心中也始终担忧着冷溶月。

可,一直在他身旁的柳韵锦,却甚少得到他的照顾。

虽说,柳韵锦是他的师姐,但也是一个女人,且是一个比他大上三岁的一个正常女人。

师父郭明轩既然要柳韵锦伴他左右,除了托付之意外,也笃定了只有殇沫能带给她快乐。他懂得一位做父亲的心,正如他能体会到当初父皇为何一定要他留在‘天翱门’做少门主一般。

可,如今回想种种,他好似已经伤了韵锦师姐的心…

这一刻,柳韵锦无怨无悔的为他做得每一件,也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荡,一片记忆,一拨琴声;一拨琴声,一阵酸楚。

每一个男人,最初都不会懂得如何去对待一个女人,正如每个女人一开始也并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男人一样。

稚嫩的殇沫也绝不可能懂,酸楚过后,他也能想到的也唯有多多陪伴,多多嘘寒问暖…

十日航行,船队终在一个碧海蓝天的近海海域停了下来,若不是在船上三餐依旧饮用,殇沫也根本分不清当下的时辰来。

这应是临近午饭之时,殇沫轻轻敲了敲柳韵锦的房门,房门打开后,依旧看到得是柳韵锦那恬淡的微笑。

这微笑宁静且柔情,事实上,连续多日,这样的微笑都在伴随着殇沫。

平日里,见到这微笑,也多是送上早膳与晚膳的时候,更多的则是两人一同到船舱外迎着海浪,吹着海风的惬意之刻。

只不过,殇沫与柳韵锦之间好似并没有多少言语,只是简简单单的陪着伴着,用膳时两人也是自吃自的;倚靠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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